2013年12月3日星期二

韩孝荣:胡耀邦与当代中国的民族问题



(联合早报网专稿)近些年在某些群体中流行着一种观点,就是胡耀邦是造成中国当代民族问题,特别是西藏和新疆民族问题的罪魁祸首。论据主要是胡耀邦在1980年走访西藏期间所作的讲话和在那前后推行的一些新政策,以及邓力群和其他一些人对这些政策的批评。邓力群的批评主要集中在两点:其一,胡耀邦伤害了在西藏工作的汉族干部的感情;其二,胡耀邦也伤害了一些1959年以后成长起来的真心拥护政府的藏族干部的感情。其它对于胡耀邦的批评还有:他改变了西藏的宗教政策,造成宗教势力的恢复和壮大,而做大了的宗教势力又成为一股难以驾驭的分离力量;他把以前受压制的一些旧西藏的上层人士解放出来,还让他们担任重要职位,使他们中一些不是十分可靠的人士可以发挥影响力,也使真心支持政府的一些民众感到无所适从;他或是和他一起走访西藏的万里说过中央对于民族自治区只保留外交、国防和内政否决三方面的权利,从而激发了当地少数民族同胞自治愿望的膨胀,等等。
胡耀邦当年在西藏推行的新政主要包括下列六点:
第一, 要让西藏少数民族同胞充分行使在中央领导下的民族区域自治的权利。具体来说,就是要允许民族自治区否决和修改不适合本地情况的政策和法规,并根据本地特殊情况制定法律、法规以保护民族自治和民族权益。有人认为自治权特别适用于经济决策;
第二,   减轻群众负担,实行休养生息政策,以便缩短西藏百姓与其他省区民众在生活水平方面的差距。西藏从1980年起就取消了农牧业税,而内地有些省区直到2006年才最后取消农业税;
第三,   为了缩小西藏与其他省区在发展水平上的差距,允许西藏在经济上实行开放和自由化政策, 包括包产到户,试行资本主义,对印度、尼泊尔等周边国家开放,并缓和与这些国家的关系;
第四,   国家对西藏的经济支持将在19805亿元的基础上每年递增10%
第五,   在社会主义宗旨下发展少数民族的科学文化教育事业。要继承、研究和发扬藏传佛教、民族音乐、民族舞蹈、藏医和藏戏等藏族文化的重要成就。要办一所综合性大学,并保证这所学校的学生百分之九十八是藏族。还要培养更多藏族干部,并要求50岁以下的在西藏工作的汉族干部学藏文藏语;
第六,   改革民族干部政策,加强汉藏干部团结。他要求包括教员等在内的国家脱产干部最好在两、三年内做到藏族干部占三分之二以上。这最后一条导致一批内地汉族干部撤出西藏。
这六项政策中的第一、五、六条在当时就引起一些争议。第一条涉及到给与少数民族多少自治权的问题。后来虽然通过了一个简约、笼统的民族区域自治法,但至今在如何具体执行民族区域自治方面还面临着种种困难;第五条中引起争议的是有关少数民族语言和宗教的部分,而第六条则关系到对于过去三十年在西藏工作的汉族干部的评价以及将来主要是由汉族还是藏族来主导西藏各级政府的问题。很多汉族干部其实很乐意离开西藏,但不能理解为什么胡耀邦不但不表扬他们在西藏支边戍边的劳苦功高,反而指责他们没有把工作做好。主要涉及经济政策的第二条和第四条在当时并没有引起争论,但近年来则由于西藏发生的几起冲突事件而招致一些认为藏族同胞不懂得感恩的人们的批评。第三条中有关与周边国家关系的部分也因为后来对外来影响的疑虑而受到质疑。除了这六项先后都引起过不同程度的争议的新政策外,胡耀邦在西藏期间还做了一些被认为不太恰当的评论。例如他在解释为什么要撤出大批汉族干部时,提到在西藏八个藏民才能养一个汉族干部。他的批评者认为,国家每年给西藏的拨款已足以养活所有汉族干部。他还说,少数藏族干部违法乱纪的错误应当主要由汉族干部负责,因为藏族干部犯错是由于作为老师的汉族没有教好学生。他还指责当地干部没有用好中央给的钱。
这些政策和评论在当时和现在引起一些争论和批评是可以理解的,但要证明这些政策就是后来西藏和新疆等地民族问题的根源,我们需要先解答下面三个问题:
第一, 
新疆和西藏的问题是不是在1980年胡耀邦有关西藏的新政策出台之后才产生的?胡耀邦之所以要在19805月视察西藏,不是为了去那制造问题,而是为了去解决那里已经存在着的严重问题。在那之前不久,应邓小平的邀请,达赖喇嘛派遣了一个代表团访问了北京和一些藏区。在代表团到访之前,对于西藏整体形势和民族关系都特别乐观自信的一些政府官员曾专门派人去给藏族群众做思想工作,希望他们在面对这些前阶级敌人的时候不要因为抑制不住深仇大恨而有一些不友好的举动和言论。令这些官员们始料未及的是,代表团所到之处,都受到一些藏族群众的热烈欢迎。有些藏族民众把代表团成员当作亲人,不只是热情接待他们,还向他们倾诉衷肠,述说他们曾经经历过的或是正在经历着的苦难和困难。这些述说后来又经代表团反馈到中央,并很自然地使包括胡耀邦在内的一些领导人们深受震撼。他们显然感到代表团的访问使他们对于藏区有了三点新的认识:
其一,多年的阶级斗争和阶级教育并没有弱化藏族民众的民族情感和民族意识。很多藏民并不把流亡藏人看作是阶级敌人,而是把他们认作同胞;
其二,藏族民众的宗教意识比想象的更加强烈,对达赖喇嘛的情感也比先前想象的更加深厚;
其三,藏族民众的生活也不像先前想象的那么幸福。部分地为了解决代表团访问所反映出的一些问题,胡耀邦在1980年初主持召开了西藏工作会议,然后又亲赴西藏考察。他在西藏期间的言论,特别是他对西藏汉族干部的批评,必须放在当时的政治背景下去理解。他很痛心西藏还有那么多问题,也痛心干部们对这些问题缺乏全面的了解,或是虽然了解却没有上报中央。
1980年以来西藏和整个藏区所面临的许多问题,包括骚乱、自焚那样的大问题和寺庙管理一类的小问题 ,其主要根源都可以追溯到1980年前的那个时代。胡耀邦的六项新政是为了解决已经存在的问题而提出的。今天回过头去看这些政策,觉得有些依然具有建设性,有的则可能不够周全。总的来说,虽然这些新政策没能迅速彻底地解决所有问题,可能也制造了一些能够引起民族问题的新的因素,但把这些年来主要民族问题的根源都推到胡耀邦身上是不公平的。
对胡耀邦西藏新政策的评价也涉及到对于改革开放以来民族关系和民族政策的总体评价。1980年以来中国民族地区的总体状况,特别是民族关系的总体状况,是比1980年前更好了还是更差了?从表面上看,许多人可能会觉得,现在的民族关系更差了。因为吵吵嚷嚷、打打杀杀的事件好像接连不断。但过去真的就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和平静吗?长期负责少数民族事务的李维汉在1981年曾对西藏当时存在的问题做过一个很中肯的总结。他认为当年的西藏存在至少四个方面的问题:
一,搞了一大批冤假错案,伤害和牵连了大量的干部和群众;
二,在人民公社化和学大寨运动中,不顾西藏实际情况,要求过急并照搬、追求大、公、平均主义、穷过渡、割尾巴、单一搞粮食、硬性推行多种冬小麦、少种青稞,以及高指标、高估产、高征购等一套做法,严重束缚和挫伤了群众的积极性,破坏了西藏农牧结合的经济结构,使群众生活遭到困难;
三,党的民族政策、宗教政策和统一战线政策遭到诋毁和否定。民族区域自治流于形式。群众的宗教活动被禁止,绝大多数寺庙被拆毁,重要文物大量散失、破坏。爱国上层人士受到迫害;
四,基本建设战线过长,投资多,效益差,甚至搞无米之炊,造成巨大浪费。他的结论是:所有这些都使西藏人民遭受了苦难,给汉藏之间的民族关系造成严重创伤。李维汉把造成这些问题的责任都推到林彪、四人帮身上,但他心里应该清楚,问题可能不是那么简单。如果他能回到世间看看今天的西藏,他也许会觉得今天比昨天还好一点。
1980年前的西藏也不比今天的西藏更为宁静。1959年的拉萨事件就比1980年以来所有的冲突事件加在一起还要更具破坏性。1969年的尼木事件也比八十年代以来的历次事件都更加严重。况且,就算过去真的比现在平静,那也是在政府对整个社会实行全面控制的条件下实现的。我们是希望恢复那种物质代价和社会代价都很高的高压政策,以便使少数民族同胞都装着忘掉了民族意识和宗教情感、并且装着很幸福,还是希望他们可以生活在一种能够更多地表达真情实感的更宽松的社会政治环境中?虽然不少人都喜欢怀念过去,但恐怕真正愿意回到过去那个时代的人并不多。需要指出的是,假如今天的民族状况和民族关系真的比过去还好一些的话,我们也不应该把成绩都归功于胡耀邦,就如我们不能把今天的问题全部归罪于胡耀邦一样。
第二,
胡耀邦的西藏新政是不是符合共产党和中国政府的基本民族政策?共产党处理民族问题的基本原则是民族平等。民族区域自治是为了实现政治平等,保护和尊重少数民族文化是为了提倡文化平等,而经济上适当照顾的政策则有助于促进经济平等。虽然在理论上,共产党一直坚持民族平等的政策,但在实践中有时候平等难免要打折扣。原因之一就是绝对的民族平等是不可能实现的。胡耀邦的六条新政并不违背毛泽东等第一代领导人制定的民族平等原则,也完全符合邓小平等第二代领导人倡导的改革开放精神。对于中国当年的政治生态稍有了解的人们都应该清楚,如果没有邓小平的支持,胡耀邦的政策是不可能得到实行的。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曾经深入参与制定对西藏政策的邓小平,对于西藏事务应该比胡耀邦更加熟悉,而当年达赖喇嘛代表团的访问以及胡耀邦西藏新政的产生都发生在邓小平向达赖喇嘛发出除了独立,什么都可以谈的信息之后。
其实有关西藏的六条新政策中有好几条都并不是只适用于西藏的特殊政策,而是全国各省区都可以享受的一般政策。有些政策甚至在1980年前就已经在内地实行了。汉族地区虽然无法享受第一条所提到的自治权,但内地省市、特别是沿海省市在改革开放时代无疑也扩大了自主权;第三条所赋予西藏的经济上的开放和自由化政策,显然还达不到内地一些经济特区的开放和自由化水平。与周边国家缓和关系也是当时国家整体外交战略的一部分,而非西藏地区特有的政策;发展科学文化教育事业,包括对于宗教自由的重新认定,也是一项全国性的政策。既然内地的汉人可以修复、重建寺庙并自由地求神拜佛,我们又有什么理由拒绝藏族和维吾尔族同胞去享受同样的自由呢?何况新政策也并没有给予西藏百姓绝对的宗教自由。宗教界的各种活动都还受到政府的管控。此外,在毛泽东时代,改造好的日本战犯全部被释放回日本。国民党战犯也全部分批释放并安排工作。邓小平时代延续了这种对待上层反共人士的政策。参与1959年事件的那些前藏族上层人士,到1970年代末期,也都已经被改造了二十年左右了,按照民族平等的原则和共产党处理战犯的一贯政策,也该恢复自由并给予出路了。总不能因为他们是藏族就一直关着管着不放。六条新政策中真正比较特殊的是有关取消农牧业税,国家每年提供经济支持和培养提拔少数民族干部那几条,但如前所述,这几条并不违反毛泽东时代和邓小平时代处理民族问题的基本原则。就算是胡耀邦讲话中那些被认为是最不中听的部分,包括他对汉族干部的批评和对未来西藏汉藏干部比例的设想,都没有超出共产党先前做出的有关少数民族权利的承诺。因此,即使胡耀邦的某些新政策确实催生或加剧了八十年代以来的某些民族问题的话,那么主要的责任也不应该算在胡耀邦头上。制定那些民族政策基本原则的人应该承担更多的责任。
第三,
胡耀邦有关西藏的新政策有没有得到全面执行?六条政策中,真正得到认真实施的是第二、三、四条。其中第四条有关财政援助的部分应该是被加倍执行了。2007年,中央政府给予西藏的财政补贴达到280亿元,人均超过万元,再加上各省对口支援的资金和项目,总数应该更大。即使计入货币贬值的因素,这个数额也显然远远超过了当年制定的每年递增10%的计划。西藏1965年以来每年的财政支出,通常90%以上来自中央财政支援。其他三条新政策都只得到部分实施。其中第一条的自治如果是指中央只保留外交、国防和内政否决的权利,而其它一切都由当地民族自主的话,那么显然还没有实现。第五条中创办综合性大学一项已经成为现实,但这所大学里藏族学生所占比例可能并没有达到98%;而汉族干部学习藏语藏文一项,也没有太好的成效。第六条有关汉藏干部比例的设想,如果按绝对数字来看已经基本实现胡耀邦当年的计划,但在县级以上政府中掌握最高权力的少数民族干部并不多。这是因为一些人认为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西藏发生骚乱的原因之一就在于一些掌权的少数民族干部政治上不可靠,制止动乱不力。由于胡耀邦的新政策并没有被完全采纳,那么胡耀邦如果能有机会为自己辩护的话,他是不是可以这么说:西藏和中国其他一些地区现在还存在着一些民族问题,并不是因为你们执行了我的新政策,而恰恰是因为你们没有完全彻底地执行我制定的一套新政策。
把西藏问题乃至整个当代中国民族问题归罪于胡耀邦不只是没有说服力,而且很具危害性。这种简单化的思维会阻止我们去探寻西藏问题和中国当代民族问题的真正根源。我们今天所面临的民族问题,有些是在胡耀邦1980年西藏之行很久之前,甚至在他出生之前就已经存在,有一些则是在他短暂的任期之后才产生的。有些问题是任何多民族国家都会发生并长期存在,并不是任何个人可以轻易制造或解决的。我们最多只能说,胡耀邦在任期之内没有能够彻底解决中国的民族问题但其他在他之前和之后的领导人也都没有能够彻底解决这些本来就不是很快就能解决的问题;我们却不能说,我们今天所面对的民族问题都是胡耀邦制造出来的。



作者介绍:韩孝荣先后就读于厦门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美国杜兰大学和夏威夷大学;历史学博士。曾在夏威夷大学西瓦湖分校、三一学院、新加坡国立大学、巴特勒大学任教,现为香港岭南大学历史系副教授。研究兴趣为近现代中国与越南,重点为知识分子与农民的关系,政府与少数民族的关系,以及中国与越南的关系。

2013年7月30日星期二

干比说重要,造比挣重要

                                -为藏语教育发声
达瓦旺欠/文

自从西藏的最后一个国王被乱箭射死以后。西藏就没有建设过国家。建设的只是寺庙。但是国家和寺院作为一个国家,他们的运转方式有着根本上的不同。作为一个国家维护的不仅仅是他们的宗教,同时更重要的是维护其民族的利益,维护其国家的整个机器的运转。而宗教只需要他的教民对他的信仰。没有也不可能教会他的教民如何去赢得生活和建设自己的家园。在寺院中不可能教你如何保家卫国。甚至不会教你如何护教护院。甚至,用教去赢得他国的布施,作为一种收入而不可不做用宗教和青藏高原作为筹码换取古代王室的施舍。并且,把他作为一个荣耀相互攀比。从来没有考虑过靠西藏人民建立一个巩固的有文化、有经济实力的独立国家。而是,致力于说教和学佛。而因此藏传佛教的转世灵童成了外国皇室控制西藏的主要契机儿利用转世制度控制西藏的社会。
西藏独立是要有经济支配的,没有经济的支配就是一个小小的寺院也无法维持。光靠布教获取寺院经费的做法毁了我西藏的历史不说,还会毁了西藏的今天。
建设家园就要获得现代文化的知识。要掌握365个职业的职业技巧。工、农、商、学、兵缺哪一样他都不能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更不要说靠别人的布施,靠难民获得他人的同情了。
藏人从来都没有正视过要做什么!而只是靠想什么和说什么。在古代,西藏建了那么多寺院,藏人都想好了怎么去干。真正干的人不是来自中原就是来自尼泊尔或锡金,甚至阿富汗的工匠。西藏寺院里有那么多雕刻窗户,那么多铜塑的佛像。查查他们是谁造的时候,无一不是他人所造。别说古代,就是今天,从上一世纪58年和文革期间毁坏的寺院到今天还在修复当中。这些寺院修复的工匠,那一个不是从内地来的工匠或从内地学来的,或尼泊尔,锡金的工匠那里学来的技术。而且大部分专业修复寺院的工匠都是内地和尼泊尔、锡金世袭的专业技术。这些传统的技术都是这样。近代的更是如此。公路、铁路、机场、医院、体育场、文化场所、电灯电话、手机、电视、商业、银行、工业交通就更不用说了。这些技术对藏人来说都是等于零起点。
藏人研究最多的,对世人贡献最大的也就是延续了释迦摩伲佛祖的生死之道。净化了人们的心灵,是一个心灵的学问。
对世间众多的职业知之甚少。及就是有一天再来一个胡耀邦。把西藏的汉人全部撤走。管理西藏城镇的藏人的管理才能都是一个大问题。
我们不妨分析一下今天藏人在西藏的就业范围和就业特点,就可以大致能够想象出可能的结局。
西藏的藏人所获得的职业:
1.专业的神职人员(也就是喇嘛)
2.大学毕业的公职人员(干部包括:教师、作家、教员、摄影师、录音师)
3.艺术家(歌唱家、舞蹈家、画家)
3.经商
4.农民
5.牧民
6.民工
理工科学方面的机械、化工、桥梁、建筑,电讯、电脑的工程师、技术员(绘图,测绘)、计算几乎等于零知识。
更惨的是没有一个藏文教科书能够完整的学到以上所列各项直至上完大学例子。这都包括世界各地。
之所以没有这些知识,不能全怪他人没有给我们这个权利,关键是自我意识也没有跟紧世界进步的步伐。就像达赖喇嘛尊者所说“身子进入了这个时代,而脑子仍在中世纪”。解放军进藏几十年了身体得到了“解放”。脑子没有“解放”。
如今,大家都要进入小康社会。藏人除了卖地、卖牲口、卖寺院、卖唱卖跳换取小康之外,完全要依赖政府扶持扶持,别无他法。靠自己的这种意识,藏人还没有开始想过。
应该开始想这个问题,我们的孩子们将来都要走进现代社会,而总不能停留在别人画圈我们钻圈吧?我们总是要从施舍与别人的历史中该跳出来了吧?跳不出来也要想着跳出来吧?
要想跳出来首先最重要的是要有一个藏文的理工科教科书只到大学。让我们的后代学会为社会干事,干社会的事。只要干社会的事,下一辈子在转世也不会后悔的。
我们要为众多的人操心,多操心。而不是为极少数人操心,而毁了大多数人。


干比说重要。因为藏人祈祷了几个世纪,希望给藏人平安。但是始终没有因为靠自己幸运降临到西藏大地。

造比挣重要。因为,造出来的是自己的,挣来的是别人的。不要以为教可以换成钱。总有一天教会离你而去。


2013年6月27日星期四

支持司政洛藏桑格,继续“中间道路”

 
/达瓦旺欠

今天的世界,对于具有普世价值的自由和民主的追求,介于政府、民众、党派、宗教的协调中发扬和广达。任何时候都不是为某一个单独的目的而存在。任何时候,任何多家和地区,自由和民主都是与法律和政权,道德和宗教,人民和国家的相互考量的综合产物,而不是一种幻想。人民争取自由民主,而政府选择给予多少。并不存在所谓真正的民主和自由。美国没有,西方任何一个国家中照样没有,中国就更别说了。

众所周知,今天的共产党对任何反对他们的实力都采取排斥。但是中国政府在以压制藏人开始,从来也没有缓解过。在强大的中国媒体异口同声的把所有的罪名一概加罪于“达赖分裂分子”以来,藏族和汉族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无论是党员内部,和地域广阔的中国大地还是,地球任何地方的藏族和汉族之间的摩擦时有发生。但是这种现象应该有个了结的方式。并且,相互之间再也不能继续的仇视下去了。共产党不主动解决这件事,难道藏人也任其发展而伤害更多的藏人,让更多的人继续自焚吗?
众所周知,藏人在它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尤其是西藏王统结束后,西藏一直没有维持西藏的经济来源和生产经济的能力,没有人在乎西藏人民的经济来源以及生产方式和劳动方式。尤其是各大寺院的经济命脉一向是靠接受外部的供施关系,他们认为这样的经济收入是天经地义的。而不知道这种方式整个停止了西藏所有劳动生产力的发展。
到了今天21世纪了,西藏仍然没有生产经济的能力,没有生产能力,没有劳动技能,大量的劳动力浪费。 别人在制造汽车、火车、轮船、飞机时,我们不能为这增加一颗螺丝钉。
我想没有一个民族不愿意独立,不愿意自己主张自己。但是现实是我们自己能不能像一个国家一样的站起来。

假如有一天,把西藏给藏人。就按着司政罗藏桑格“真正自治的实施,应该包括博巴有权建立他们自己的区域政府以及政府机构和工作流程,从而最好地适应他们的需要和特性。这就将要求在这个区域的权力范围之内,自治区域的人民代表大会针对所有问题具有立法权……而自治政府的其他机构有权独立自主地执行和管理所有决策。”的意愿把西藏给我们藏人管理。谁去管理被中国人建立的城市?谁去管理银行?所有藏区有多少矿产有能力勘察吗?环境保护大家都知道很重要。但是,让藏人去保护,我看只能是顺其自然,别无办法。司政应该一方面去和中国对话,一方面用藏语教会孩子们怎样发展自己的生活。也就是说,用藏语教会孩子们理工科学。为自己建设自己的家园铺垫好人才。而不是主张让他们去喊他们喊了五十年没有变的发霉的口号和念了一千年的保佑西藏的祈文。因为,实际上让他们去学会用手做一颗螺丝钉可能比用嘴说出“西藏独立”要有实际的“西藏独立”的意义。

尊者从来都认为他自己是一个马克思主义的追随者。他认为马克思的观点和宗教的观点很接近。宗教无论在哪个国家,只和那个国家的政权有机结合。因为,他需要政权在经济上给予援助,今天也是如此,任何国家都没有列外。不同的是西藏,在国内的西藏人还是愿意自觉的接受宗教控制其思想。也愿意接受共产党的经济援助。这就是西藏人。在国外的西藏人除了愿意接受宗教的精神。还特别愿意接受黄毛的经济援助。因为,西藏人知道怎样获得钞票,但不会制造钞票。国内国外全世界的藏人,没有生产能力。他们在世界上除了传统的手工艺品生产之外,不会任何现代的工业生产从来不去想自己能做什么,应该去做什么?

所以,西藏人有西藏人的思维。中国内部藏人抗议的形式从来和内地民众的不同,中国内部藏人对共产党的认识也和中国内部汉人的认识也是不同的。中国外部的藏人也和中国外部的汉人对待世界的方式也有所不同。所以我觉得司政罗藏桑格拉的“如果中国政府贯彻他们自己的法律,我们得到真正的自治,那么我们不挑战或寻求推翻共产党。因此,我们不质疑或挑战执政党的现行结构。”的说辞可以理解。只有这样说或这样做,才有可能与中国政府对话。不然谁还给你机会。那么为什么不去寻找这种对话的机会呢?我觉得是明智之举。

自由民主的普世价值需要去探索追求,但是藏人的处境不得不去思考。藏人怎样才能够与中国对话,这才是司政的当务之急。而不是去理会汉族精英的夸夸其谈。实际上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应该干些什么,也不知道他们自己的民主和自由能不能争取到。有时他们自己说的话他们都不信。